第239章 花浸月的怒火

  花浸月咬着草莓味的棒棒糖,双马尾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在脑后跳跃。

  她一脚踹开天台铁门的瞬间,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"吱呀"声。

  白芷晔和叶凡霜同时转头。

  白芷晔的眼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,她正在整理校服领口的褶皱;叶凡霜则倚在栏杆上,价值五位数的限量版运动鞋不耐烦地点着地。

  "我说了,清流的事我会处理。"叶凡霜抱着手臂,腕间的钻石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
  她今天特意涂了Dior新出的唇釉,玫瑰色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。

  白芷晔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杏眼冷得像冰:"用你叶家的保镖?动静太大。"

  "那也比你这个书呆子——"

  "闭嘴。"花浸月把棒棒糖咬得咔嚓一声,粉色的糖渣沾在唇角。

  她掏出手机,调出今早偷拍的医院照片——夜清流苍白的脸陷在雪白的枕头里,右手打着厚重的石膏,灰蓝色的眸子黯淡无光。

  空气瞬间凝固。叶凡霜的指甲掐进了掌心,白芷晔的手机被捏出了褶皱。

  "宁修衍是吧?"花浸月把糖棍精准地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,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,"今晚七点,西郊废弃工厂。"

  她顿了顿,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,"不来的是小狗。"

  放学铃声刚响,叶凡霜就拎着书包冲进了空教室。她反锁上门,从书包里取出最新款的MacBook Pro,开机密码是夜清流的生日。

  当白芷晔推门进来时,叶凡霜正在调取蓝调会所的平面图。

  "宁修衍每周五晚上都会去蓝调会所,"她指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,指甲上还残留着昨晚做的星空美甲,"我们可以在这里堵他。"

  白芷晔沉默地走近,发丝间飘来淡淡的薰衣草香。她凑近屏幕时,一缕头发擦过叶凡霜的脸颊。

  两人同时僵住,又同时嫌弃地别开脸。

  "他保镖有六个,"白芷晔翻开她的牛皮笔记本,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宁修衍的行踪,"但后门只有两个人值班。"

  花浸月嚼着泡泡糖推门而入,吹出一个巨大的粉色泡泡:"我可以搞定监控。"

  她晃了晃手里的U盘,"黑进去只要三分钟。"

  三人对视一眼,叶凡霜突然笑了:"没想到书呆子还挺有用。"

  白芷晔推了推眼镜:"我也没想到大小姐会亲自下场。"

  花浸月翻了个白眼:"要调情等打完人再说。"

  白芷晔回到家时,夕阳正把她的单人公寓染成橘红色。

  她放下书包,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色工具箱,灰尘在光束中飞舞。

  她跪坐在地板上,平静地检查着里面的物品:辣椒喷雾、电击棒、绳索...最后拿起一根甩棍,在手里掂了掂。

  甩棍表面有些磨损,那是上学期她用它打断一个小混混肋骨时留下的痕迹。

  手机震动,是夜清流发来的消息:【别担心,小伤】

  白芷晔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指尖轻轻抚过那条消息。

  她慢慢打字回复:【嗯,记得按时吃药】发送完,她又补充了一句:【明天给你带笔记】

  然后她打开抽屉,取出一把美工刀。刀片在夕阳下闪着寒光,锋利得能轻易划开人的皮肤。她小心地用酒精棉片擦拭着刀片,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病人。

  窗外的梧桐树上,一只知更鸟正在筑巢。白芷晔看着它衔来一根根树枝,突然想起夜清流教她折纸鹤的那个下午。

  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着纸张,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舞。

  美工刀"咔嗒"一声合上。

  叶凡霜的劳斯莱斯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铺前。司机老陈担忧地看着后视镜:"小姐,老爷要是知道..."

  "闭嘴。"叶凡霜戴上Gucci的墨镜,遮住了微红的眼睛。

  "在这等着,十分钟。"

  店铺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。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,看到叶凡霜的校徽后挑了挑眉:"小妹妹走错地方了吧?"

  叶凡霜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:"我要最好的。"

  十分钟后,她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出来,里面装着:

  特制指虎(镶钻版,可以当首饰戴)

  高压电击器(限量款,金色)

  防弹面料制成的校服外套(高定,绣着她名字缩写)

  她摸了摸包里的小瓶子,标签上写着"强力泻药(无色无味)"。这是她从家里实验室顺出来的,原本是用来对付总想约她吃饭的纨绔子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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